第二章
6
这么多年的纠缠，已经让我一颗心千疮百孔，痛到麻木，几乎快要了半条命，我不想再坚持了。
本以为他会满心欢喜的答应，没想到电话那端却传来他暴跳如雷的声音：“离不离婚，不是你说了算。”
电话被掐断，嘟嘟嘟的声音传来，我狠狠地将手里的水杯砸到地上，碎玻璃渣溅得满地的都是。
怔怔的看着满地狼藉傻站了好久，我才身心疲惫的拖着酸疼的身体上楼收拾着自己少得可怜的行李，却没想到墨霆深气急败坏的回来了。
卧室门被大力的一脚踹开，我猝不及防的吓了一大跳，还没反应过来，墨霆深就如同一头愤怒的雄狮，冲过来揪住我的衣领。
“你究竟又在耍什么花招？”
他的手劲儿太大，我拽了拽却没有任何反应，便放弃挣扎，把手垂了下来。
嗤笑一声，心如死灰的看着他：“墨霆深，我决定了，放你自由。”
彼此之间的距离很近，我甚至能听到他急促的心跳，空气短暂的凝滞。
“这场游戏，你没有资格喊停。”
墨霆深粗暴的把我甩在床上，欺身上前压住我，嘲讽的语气看着我道：“不就是昨天晚上没有满足你吗？既然你这么缺男人，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给你吧！”
我浑身一震，这些羞辱的话语像是给了我当头一棒，瞬间敲碎了这八年来的梦。
“墨霆深，你混蛋，放开我！”
我密密麻麻的拳头落在他的身上，墨霆深却丝毫不为所动，动作残暴的直接撕碎了我身上的衣服。
冰凉的触感让我的羞耻感从头蔓延到脚，那一刻我像疯了一般的对着他拳打脚踢，嘴里还不停的怒吼道：“墨霆深，你放开我，你禽兽……“
“呵，“墨霆深冷笑一声，禁锢着我的双手双脚，想看小丑一样的眼神看着我，”你不就是想这样吗？这三年来，你费尽心思不就是为了让我玩你吗？现在又跟我装什么清高？“
污言秽语从他嘴里吐出来，我像是一颗被层层剥开心的洋葱，既羞耻又愤怒，曾经有多爱他，现在就有多恨他。
他的动作非常粗鲁，整个人就像是来自修罗地狱的恶魔一般，让我忍不住的往后缩了缩，眼里满是恐惧。
我的躲避像是激怒了他，墨霆深猛地一下拉开我的双腿，在毫无前戏的情况下，他像一头野兽般的狠狠贯穿了我的身体，剧烈的疼痛让我一瞬间倒吸一口冷气，差点晕厥。
刚才还在敲打他身体的双手瞬间无力的垂在身侧，身体上的疼痛远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
我的脑中一片空白，这么多年的点点滴滴像是放电影一般的不断回放，我觉得自己好像如同一只断线的风筝，此刻正在急速的跌落谷底。
眼泪顺着眼角不停的滑落，难以忍受的疼痛让我双手狠狠的拽住了身下的床单，却倔强的死死咬着嘴唇不肯出声。
血腥味儿充斥着嘴里，我明显感觉身上的人顿了一下，紧接着进出的动作轻柔了几分，但我的意识渐渐消失。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房间里一片漆黑，安安静静的，想来应该是深夜了。
忍着身体的如大车碾碎一般的疼痛打开灯，果然，空无一人。
身下的床单已经换过了，我虽然浑身是伤，但是还是被清理干净，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7
本以为离婚是墨霆深最想要的结果，却没想到我离开后他发了疯似的满世界找我。
我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我离开三个月之后了。
这三个月来，我隔绝外界一切的信息，把自己藏在一个无网无电的偏远小山村里。
我不屑一顾的勾了勾唇，拿上我刚从银行柜台取的现金，关掉手机上那些寻人的信息，从镇上返回村里。
迟来的神情比草轻贱。
本以为日子会就这样平静的过下去，殊不知次日午后，一长串的豪车霸气的停在村口。
这样偏僻的小山村，何时出现过这般壮观的景象，整个村里的人都跑去凑热闹。
邻居张婶见我还坐在窗前发呆，忍不住满脸兴奋的催促道：“走走走，小顾，听说村头来了好些外地人，开着小汽车来的，听说有十几辆呢，咱也凑凑热闹去。”
我向来喜静，而且最近浑身没劲儿，总想睡觉，不想动。
“张婶，你去吧，我不爱凑热闹，就不去了。”
张婶无奈的摇摇头，兴奋的拉着她七岁的小闺女菲菲朝着村口跑去。
我软绵绵的趴在桌上，午后的暖阳照在身上，不多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外地人？
小汽车？
睡梦中的我猛地惊醒，我竟然梦到墨霆深来找我了，一长串的豪车停在村口，跟张婶说的……一模一样！！！
我心里咯噔一下，猛的起身，眼前一片眩晕差点跌倒在地，还没缓过神来，就听门口传来菲菲稚嫩的声音。
“叔叔，你看，小顾姐姐是不是跟你照片上的人长得一模一样。”
四目相对，我慌乱的撒腿就要跑，纤细的手臂却被人大力拽住。
墨霆深的声音夹杂着浓浓的怒意：“你还想逃？”
就这样，我又回到了那幢冰冷的别墅，同三个月前一样，再次被墨霆深重重的扔在床上，吓得我下意识护住肚子。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犹如睥睨众生掌握生杀大权的君王一般，薄唇轻启：“长本事了，敢逃跑了？”
“墨霆深，我们已经离婚了！”
许是我的错觉，他的眼里闪过一抹刺痛。
我的双手被他钳住，他咬牙切齿的在我耳边道：“离婚协议我根本没签字，离婚，你休想！”
他细细密密的吻落在我身上，我苦涩的扯了扯嘴角，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
“墨霆深，我怀孕了。”
笼罩在身上的阴影退开了，天花板上刺眼的灯光晃得我内心一阵酸楚。
“孩子不是你的。”
房间里顿时一片寂静，墨霆深犀利如鹰的眸子犹如利剑扫向我，他的嘴唇紧闭，牙齿却咬的咯咯作响。
剧烈的疼痛袭来，墨霆深如同被激怒的雄狮，狠狠的贯穿我的身体，我疼的顿时脸色煞白。
8
“墨霆深，你混蛋。”
“呵呵，”头顶的人不屑的笑笑，“既然你这么饥渴难耐，我不得满足你吗？你那野男人，有我厉害吗？”
身下的撞击越来越狠，我的肚子一抽一抽的，痛的我整个身体都蜷缩起来，像一只煮熟的虾子。
意识渐渐涣散，彻底晕过去之前，耳边传来墨霆深焦急的声音。
“你怎么样？喂，别装了，醒醒，你别吓我，顾蔓……”
醒来的时候鼻间充斥着浓浓的消毒水味，我悠悠睁眼，耳边传来一道中年妇女的声音。
“孩子虽然保住了，但她太虚弱，得好生调养，不能再受刺激，否则的话，大人孩子都会有危险。”
我眸子一黯，摸了摸平坦的小腹，眼角无声的滑落一滴泪。
万幸，孩子还在！
“你……你醒了？”墨霆深有些局促不安，神色不自然的道，“你要不要喝点水？”
我转头看向窗外，无视他的话。
一旁的医生也劝说道：“你也别再生气了，好好休息，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你若是情绪不稳定的话，对你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好。“
呵呵，我自嘲的笑笑，这个孩子，有人会在乎吗？
墨霆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走到我眼前，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你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东西？“
我闭了闭眼，再一次毫不客气的出声提醒道：“墨霆深，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字放床头了。”
既然不爱，这般纠缠伤人伤己，又是何必呢？
他微愣一下，装作若无其事的道：“你吃苹果吗？我帮你削一个。”
“墨霆深！”
我用尽全身力气，一股脑儿的将他手里的苹果打落在地，嘶吼道：“墨霆深，你混蛋，给我滚出去……”
骨子里流淌着高贵血统的墨霆深何曾受过这种气，面对着我的咆哮，他所有的耐心被消磨殆尽。
“你究竟在闹什么？离婚协议我已经撕掉了，这辈子你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顿时我的心像被针扎一样，无数心酸委屈涌上来，要强的我第一次在他面前服软，泪眼婆娑的看着他。
“墨霆深，这个孩子不是你的，我求你了，放我离开吧！“
犹如笼中之鸟的日子我已经过够了，无数个冷寂的夜晚，连空气都是窒息的，我再也不想靠着那些安眠药物度过余生了。
墨霆深凌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医生说这个孩子就是三个月前怀上的，你敢说他不是我的种？”
我忘记了，医生会推算预产期！
眼睛对视的一瞬间，我所有辩驳的话都显得苍白无力，泪水再次在眼睛里打转，却倔强的不肯让它落下。
毫无疑问，我被墨霆深带回别墅，向来盼孙子的墨老爷子甚至还亲自上门探望。
我像一只被圈养的金丝雀，婆婆日日上门问候，甚至还从老宅带了佣人过来专门照顾我。
墨霆深也破天荒的不再出去花天酒地，下班准时回来陪我吃完饭。
这好像是我从前最向往的日子。
可是我的脸上却再也没了笑容，整日里坐在窗户边上发呆，安安静静的盯着院子里的那些花一看就是一整天，也不跟旁人说话。
是的，我抑郁了！
头发开始大把大把的掉，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下去，除了微微隆起的肚子，其他地方骨瘦如柴。
墨霆深绞尽脑汁，我却始终面无表情的时候，他彻底怒了！
9
“你究竟在闹什么？”
他暴跳如雷，一把掀翻餐桌，玻璃碎渣溅得满地都是，我依旧是眼睛都没眨一下。
佣人张妈吓坏了，以为他要对我发火，连忙拉住他：“少爷，少夫人还怀着孕呢，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别伤着孩子。”
墨霆深狠狠一拳砸在餐桌上，浑身戾气收敛几分：“若不是因为有孩子，我随便你闹，才懒得管你。”
我嗤笑，说破了天不过也是为了孩子。
许久没说话的喉咙有些嘶哑：“墨霆深，你放我走吧！外面那么多女人，想为墨家生孩子的大有人在！”
“你做梦！”
这一次的争吵，以墨霆深甩门而去不欢而散，此后一连几天，我都没有见过他。
偌大的别墅里，只有张妈陪我，安静的环境让我觉得好像很安心。
见我总是盯着窗口发呆，张妈欲言又止。
“少夫人，您别总是这样闷闷不乐的，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好，我看少爷现在大有长进，您何不好好跟他过日子呢？”
大有长进？
我不屑的勾了勾唇，他如今对我多了几分不耐心，也不过是因着我肚子里怀着他们墨家的孩子罢了！
三年来，我早就被伤的体无完肤，一颗心千疮百孔，如今已经没了爱他的力气。
天气渐渐变冷，我的身子也越来越沉，整日里懒绵绵的一点也不想动。
婆婆担心肚子里的孩子，几乎天天都在我们的小别墅里。
这天她带回来一个绝美的女人，听说是墨霆深的青梅竹马。
见我坐在窗边发呆，那女人优雅的走过来，纤细的腰肢轻微扭动，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硕大的肚子，默默的低下了头。
“你好，我叫林乔，墨霆深小时候的玩伴，刚从国外留学回来。”
白月光？
我微微抬眸，这是亲自上门来宣誓主权吗？
见我不答话，她也不恼，自顾自的在我身边坐下来，拿出一个沉甸甸的袋子放在我手里。
“来的匆忙，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给你带了点我自己做的甜点，听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点甜的就能好起来了。”
我哑然失笑，这几年送我礼物的人不计其数，还是第一次收到这么……别致的见面礼。
婆婆跟张妈在厨房欢乐的准备晚餐，欢声笑语时不时从那里传出，冷清了许久的别墅里终于再次有了烟火气。
但我心里明白，这一切都是因为眼前的女人！
林乔安安静静的陪着我坐在窗边，看着我一勺一勺的吃着手里的蛋糕，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
10
“天气冷了，窗边风大，怎么还穿这样少，小心着凉。”
不知何时回来的墨霆深温柔的把外套披在我身上，我下意识的看向林乔，她却对我漏齿一笑，看上去并未生气。
我心中诧异，这么沉得住气？
餐桌上墨霆深一直在替我剥虾，我像个机器人一样默默的扒拉着碗里的饭。
自上次激烈的争吵过后，墨霆深好像渐渐地习惯了这种生活，我一声不吭的任由他把毯子盖子我的腿上，视线却始终默默的盯着电视屏幕。
“你乖乖的在这儿看电视，我去送送林乔，一会儿就回来。”
我置若罔闻，专心的看着电视上男女主角相拥而眠，表情没有一丝的变化。
客厅的门被关上，我心里像是堵着一口气，愤怒的扯开毯子随意的扔在一旁，扶着沙发边站起来，挺着肚子艰难的一步步往楼上走。
短短的一小截楼梯，却走得我气喘吁吁的，到卧室的时候还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八个月大的肚子像一座小山一样，我根本看不到自己的脚尖。
整个身子泡进浴缸的时候，我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不过温暖的水流划过的时候，我全身紧绷的神经好像都得到了放松。
脑海里不停的闪过林乔妙曼的身材，那张美的令人窒息的脸蛋，我心里就像是有一堵墙隔着，呼吸都有几分困难。
浴缸里的水温渐渐变凉，我收回思绪准备起身，小腿处却忽然传来一阵痉挛，原本就头重脚轻的我扑通一声栽回了水里。
水瞬间没过头顶，巨大的恐惧袭来，我慌乱的扑腾着，不小心还呛了几口水。
小腿处剧烈的疼痛传来，我渐渐没了力气，就在失去意识之前，我好像听到耳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顾蔓，你怎么样？顾蔓，你睁开眼睛，顾蔓，我命令你，不准死，，蔓蔓……”
墨霆深？
这么多年来，我好像第一次听到他如此焦急的声音！
那声音越来越远，我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见了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她一直在拉着我跳舞，可是后来，墨霆深忽然出现了，带着那个小女孩越走越远，我拼了命的也追不上。
“墨霆深，你站住，你别带走我的孩子，别……”
我撕心裂肺的吼着，墨霆深却头也不回，肚子上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我跌坐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越走越远。
“我的孩子……”
似乎有人一直在按压我的肚子，紧接着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剥离体内，耳边传来仪器嘟嘟嘟的声音，我再次疲惫的睡了过去。
不知过去多久，意识再次恢复，我猛地惊醒过来，肚子上真实的痛感让我倒吸一口冷气。
“嘶……”
“蔓蔓，你醒了？”墨霆深焦急的声音再次传来，“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这就去叫医生。”
我想起梦中的女孩，连忙死死的掐着他的手，质问道：“你把我的孩子还我，我的孩子呢？”
墨霆深连忙安抚道：“你别激动，小心肚子上的伤口，孩子没事，就是早产有些虚弱，现在在保温箱里，你别担心。”
“孩子很可爱，你别担心，我这里有照片，你可以先看看。”
另一侧传来一道甜美的女声，我转头一看，竟是林乔。
她把手机打开，我看到里面是一个皱巴巴的小婴儿躺在小小的保温箱里，顿时如释重负。
但看向林乔的眼神却有几分不善，追到家里还不够，现在还追到医院来了？
11
她大抵是看出来了，但却依旧只是用清澈明亮的眼神看了看我，默默的从一旁拿了棉签给我干裂的嘴唇沾了点水。
“你现在刚做完手术，还不能吃东西，水也不能喝。”
我无声的别过头，对她的解释置若罔闻。
但奇怪的是我这傲慢的态度并未激怒他们，墨霆深甚至头也没抬，温柔的拿着毛巾替我擦拭着身子。
看着眼前我深爱了八年的男人，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这几个月墨霆深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只是曾经那些伤害就像是横亘在我们之间的一堵墙，不管我怎么努力都迈不过。
生完孩子的我脾气变得更加急躁了，稍有不顺便会把气都撒在墨霆深的身上，但他却始终一言不发。
这逆来顺受的态度终于让我彻底爆发了，我像一头咆哮的狮子，冲着他怒吼道：“墨霆深，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墨霆深默默的收拾着满地狼藉，那是他辛辛苦苦熬了几个小时的鸡汤。
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我如鲠在喉，眼泪无声的顺着脸颊滑落。
林乔来的时候，我一双眼睛哭的通红，躲在被子里不愿意见她。
“顾蔓”
这是她第一次叫我的名字，我没做声。
林乔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你跟墨霆深之间的事情我或多或少的知道些，但他是真的爱你，那天你在手术室的时候，他坐在走廊上抽了几个小时的烟，双手抖得几乎拿不住烟，他那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
她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我不知道自己对墨霆深到底是怎样的感情，但是在听到这些事情的时候，却依旧心如刀绞。
林乔说她在国外主修心理学，墨霆深怕带我会抵触去看心理医生，所以飞去国外亲自把她请了回来。
可当天晚上我出事，墨霆深自责的几天几夜不眠不休，寸步不离的守着我，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她喋喋不休的说着，我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墨霆深坐在病床边。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眼睛里满是红血丝，不修边幅，胡子拉碴的，我忽然有些心疼。
“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
我摇摇头，淡淡的道：“墨霆深，你这又是何必呢？”
12
墨霆深正在给我掖被角的手一顿，坚定的看着我道：“蔓蔓，你等了我那么多年，现在换我等你了，我知道之前都是我不对，伤害了你，现在我也终于体会到了爱而不得的痛苦，蔓蔓，给我一次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吧，我爱你，真的不愿意失去你。”
我没说话，别过头，眼泪顺着脸颊无声的滑落。
三天后，保温箱里的女儿被接出来，看着那么软软的一团在怀里挥舞着小手，我瞬间就心软了。
“墨霆深，如果余生注定是你，那我愿意试一试。”
“好，那这一次，就换我来爱你吧！”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