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入股
还在面前的蒋云峥早跑到了宋清欢面前，一把扯住她，说，“妗妗现在没事，你就不要再添乱了，上车去。”
他说着，又偷瞥了一眼苏妗妗。
苏妗妗不瞎看得出两人一唱一和。
她露出天真的笑容，“云峥，我不怪清欢的。”
说罢，她划着轮椅准备上车。
最后是蒋云峥抱起她，上了车。
从平安路到苏家。
下车后，蒋云峥把她推到了家里，苏妗妗冷不丁的说，“你之前送我的首饰和包包我现在也戴不了，你给清欢吧。”
放着也是膈应，苏妗妗打算清理干净。
这举动不由让蒋云峥有些害怕，他半是怀疑半是试探地问，“那些都是我大学时追求你送的，你怎么突然不要了？”
“金银珠宝首饰这类东西戴着太累赘，而且我现在比较喜欢素着。”
苏妗妗抬眸，点点笑意回答。
蒋云峥迟凝了许久，说，“素着也好，我给你买新的。”
“新的也不要，太浪费钱。”
“那彩礼总得要吧？”
苏妗妗透过那双温柔的眸仿佛洞悉了他的内心，他既害怕娶自己，又害怕她不愿意嫁。
害怕她会发现这是一场骗局。
更害怕他的阶级梦破碎。
“你打算给多少？”
“那当然是十里红妆咯。”
蒋云峥端起中央空调的样子，柔情蜜得出水的眸，承诺像是家常便饭一样随口就来。
苏妗妗会想他装的累不累，她看着都累。
“我困了。”
她模凌两可的回答。
蒋云峥眸色深深浅浅的发生了变化，那算计变成了茫然，望向苏妗妗蔫儿瘦的脸突然问了句，“你爱我吗？”
这是反问句？
从来都是她问蒋云峥爱不爱。
今日他倒换了主谓宾。
“爱，蒋云峥你怎么样我都爱，你一贫如洗的时候我爱，你大学时期毛头小子的时候我也爱，我恨不得早认识你，在你出生在大山里的时候，在你哇哇坠地的时候……”就掐死你。
苏妗妗后半句话没有说出来。
蒋云峥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也不在充满怀疑和试探了，吻在额头上，“我也爱你。”
回到房间，苏妗妗被蒋云峥亲自喂饭，洗脚，擦脸等等一系列步骤做完，蒋云峥才离开。
苏妗妗笑容荡然无存，面无表情的下了床。
拉开窗帘看到蒋云峥已经开着车离去。
——
苏氏，蒋云峥靠在桌案前，背后是一面夜景，俯瞰九天之下，那川流不息的车流，霓虹灯的闪烁是整座帝都风云多变的冰山一角。
股市起起伏伏，华尔街的一次动荡便可手刃多少家庭。
蒋云峥从来没有后悔过一次，他是凭借什么走到了今天。
苏妗妗，宋清欢，都是他踩在脚底的一个踏板。
爱？他爱金钱，取之不尽的财富；爱？他爱权利，凌迟于他人之上；爱？他爱……
门这时候从外推开。
“沈家打下的江山哪那么容易对付，你太心急了。”
大学同学，高振宇刚从会所出来，身上一股脂粉味，难闻死了。
蒋云峥下一秒想到了苦橙味的香水很清新，最近怎么了，苏妗妗不依赖他了，他反倒不习惯。
以前她至少会给自己打十个电话。
可如今丢了，她却连个电话也不打。
“走神了？想女人了？哥几个有刚到手的新货，贼靓。”
蒋云峥推开了高振宇，拿起手帕掩住鼻，“你起开，太臭了。”
“臭？”高振宇闻了闻，恍然哦了声，“你是嫌弃我泡女人？可你不是也和……”
宋清欢三个字还未说出口。
蒋云峥就打断了，“你提她做什么？不怕有人听到？”
“好好，隔墙有耳。”高振宇靠在沙发上吊儿郎当的翘起双腿，说，“嫂子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她和我闹别扭了。”
嫂子是宋清欢。
蒋云峥表面上的女朋友是苏妗妗，背地里谁不知道真嫂子另有其人。
“为什么？嫂子那么黏你，肯跟你吵架？”
蒋云峥也不知道为什么，兴许是她孕激素吧。
“苏妗妗那个拖油瓶你打算什么时候解决掉？”
高振宇挑了一下眼皮瞅他问。
他没什么表情，“X药剂试验在她身上，那是我们苏氏的底牌，这个小白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还怎么卖给欧洲那群财神爷？”
“说的也是，她还得供着咯。”
“嗯。”
蒋云峥回答的简短。
“有件事忘说了，沈聿津入股了。”高振宇边说，点着烟咬在嘴边，往上喷吐，“他打什么主意，发现你动手了？”
“不可能，我的人都丧生在车祸里了。他是命大逃了一劫。”
蒋云峥抵着腮帮子，温柔的壳子下终于暴露出了真实的面目，阴郁的望向高振宇。
高振宇唇一勾，“你可从来不轻敌，沈聿津是什么人你难道不清楚？他的仇家比你吃过的米都多，要是能弄死早在阎王爷哪儿报道好几回了。”
“呵，是吗？苏家就是看重了他这一点吗？”
蒋云峥没头没尾的说出一句话。
高振宇顿了脸色，大抵是没懂他今天怎么戾气这么重，还是没成功杀掉沈聿津让他有了挫败感。
“稳一点兄弟，不要掉以轻心。”
蒋云峥摸着那把椅子，这个他一直想要坐上的地方。
曾经苏父指着他的鼻子说，“蒋云峥，你太龌龊了，你竟然制作这种药，你想要坏掉我苏家的阴德吗？”
“爸，我做这个怎么了？能赚钱有什么不好的？这是暴利，让那些人生病，我们的特效药才能卖出去……”蒋云峥暴吼道。
苏父浑身都在抖，“你怎么利益熏心成这个样子？”
“我利益熏心？我给你家当牛做马哄你女儿，我像条狗一样去你家给我一口饭吃，呵，我成了利益熏心，您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苏父摇了摇头，不想一错再错下去。
“你要是报警，那大家都完了，苏氏就等着破产吧！”蒋云峥勾起阴冷的笑，吐出一句话，“还有你女儿，你想让她去监狱探监吗吗？她那么爱我，如果被你逼的自杀……那整个苏家，还有你都完了！”
“……”
蒋云峥从回忆中抽离出来，“入股才好，他投资的越多就陷得越深，上了贼船就别想干净的下去。”
“咳咳，他有个附加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