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沈母态度强硬，林清柠在一边煽风点火，外加沈妄本就对她厌恶已久，这婚该是离定了。
也好，反正她要走了，今天受这一次屈辱，早点换来毫无瓜葛、一别两宽， 好得很。
沈母看她一眼都嫌晦气：“赶紧离！真不知道沈家怎么会娶你这么个下贱货，要不是因为你，清柠早就是我的儿媳妇了！你快滚，别想拿沈家一个子！”
到底是亲生母子，说出来的话如出一辙。
都以为她惦记着沈家的钱，把她当贼一样提防着。
程淮月长长地吸了口气，冷眼看着一旁林清柠假惺惺地安慰着沈母，她站起身来，道：“你说有什么用。只要你儿子不跟我离婚，等我把你熬死了，整个沈家都是我的。”
她唇角露出一抹讥诮的笑意，指着沈母的脸道：“你是什么东西？踩着儿子的命进了豪门，也不问问你儿子，当初他差点死在床上，是谁救的他？没有我程淮月，有你今天在这儿放屁的份？”
沈母气得脸都青了。
林清柠：“程淮月！阿姨身体不好，你别太过分了！”
“程淮月，你在发什么疯？！”沈妄扯住她的手腕，低吼道，“就算是我那天失手打了你，你也不该这么闹！”
她转头乜了眼沈妄，道：“闹？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吗？”
“程淮月，适可而止！”沈妄发了怒，“我给你留点情面，别给脸不要脸！”
这么多年了，程淮月是最知道沈妄的脾气的。
他吃软不吃硬，她越是软绵绵，沈妄就越是喜欢留她在身边，看她服软，看她求饶。
索性她发疯，让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都恨她恨得要死，沈妄对她的厌恶也会更甚，散场难看也好过再纠缠不清。
反正她铁了心，也没什么好留情面的。
“你所谓的情面，是你那天甩我的一耳光么？”程淮月轻哼了一声，道，“沈妄，摸摸自己的良心问一问，我哪里对不起你？”
沈妄：“没有我给你的实验室投资，你会有今天的成绩？本来就是为了实验室的投资嫁给我的，程淮月，你别把自己说得多么高风亮节。”
都到现在了，沈妄还觉得她是为了钱。
她这么多年对他执迷不悟的喜欢，真是喂了狗了！
“好了，程淮月，你太激动了，别说了。”林清柠又出来装好人，听得程淮月一阵恶心。
她对林清柠道：“你要是真想我闭嘴，就赶紧滚出去。你该不会以为你出现在这里，是缓解我和沈家的家庭矛盾的吧？你和沈妄背着我上床的时候，不就指望着我赶紧发疯，好给你腾位置么？”
“你！”林清柠刚想发作，转念想到沈妄还在边上，连忙换了副模样，眼眶瞬间就红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程淮月，我承认，我是对不起你……但是我和沈妄是真心相爱的，我们很久之前就彼此深爱，如果不是因为你……”
没等林清柠说完，程淮月接下话茬：“如果不是因为我，你现在想傍的大款，还是个什么都没有私生子！”
话音刚落，沈妄怒不可遏地把她推到了地上。
“私生子”三个字，是沈妄即便坐稳了沈家家主的位子之后，最不想被提及的身世。
是他的逆鳞，也是沈母的。
沈母没想到一向温顺臣服的程淮月也有这么牙尖嘴利的一面，当即被气得两眼发昏。
她急得抬脚踹在了程淮月的脸上，嘴里骂个不停。
“到底是个贱货！早知道沈家进了这么个不要脸的死贱人，你当初就不该心软，就应该把程家彻底弄死！让她也死！破产还是太便宜他们姓程的！就该他们一家人都死！骨灰拿去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