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身份都不简单
不得不说，陈菲在撩拨男人方面，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女人。
来到松鹤楼的这一顿饭，吃的我是心惊胆战。
与其说，我们是去吃饭，不如说，整整两个小时中，我无数次差点被陈菲给吃了。
燕姐跟她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不管怎么说，燕姐虽然跟陈菲一样，属于有话直说类型的，时常把要睡我放在嘴边。
但是，燕姐好歹也只是说说，充其量就是勾引一下我，从来不会主动迈出那一步。
陈菲不一样。
她为了让我答应明晚假装她男友，陪她上局，吃饭的时候，光是用脚蹭我，就不下二十次。
更别说，她有意无意在我面前展现身材了。
要不是我被燕姐锻炼的定力足够强大。
我深刻怀疑，我可能在松鹤楼的包间里就被她给吃了。
不过，话说回来，危机往往是转机。
吃饭期间，我还是套出来了一些有用的话。
首先，我搞清楚了当时陈菲为什么会上桌来帮我的。
正如李紫凝所说，陈菲正好今天去找她帮忙。
见我上局迟迟不动手，李紫凝担心我会出纰漏，就让陈菲暗中来给我搭把手。
当然，她也做了二手准备。
如果说，我真的失手了，她就让陈菲勾搭住对方。
虽然，李紫凝没有明说，但是，我听出来了她的话外之音。
要是我不行，今天她就让陈菲把对方带走，然后，找人将对方给办了。
对于李紫凝的这套做法，我并不惊讶。
毕竟内地很多地下场子都这样。
这也是为什么，师父会给我定下三不上局的规矩。
说白了，上局赢钱容易，想走就难了。
这也让我意识到，李紫凝其实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或者说，她这么做，搞不好也是幕后老板指使的。
总之，这给我敲响了警钟。
今后做事，必须小心再小心。
其次，是关于陈菲明日那个局的。
她想搞钱只是其中一个目的，还有一个原因是，她最近被一个家伙给看上了。
对方不依不饶，仗着有些钱，更是找了一些道上的兄弟，逼迫陈菲明日必须上局。
除了赌钱外，他们还有一个场外局。
就是赌陈菲。
要是输了，陈菲明晚就必须跟人家走。
所以，陈菲就想着，让我假装是她男朋友，一来可以让对方彻底死心，二来还能搞点钱。
用陈菲的话说，这段时间，她被骚扰的够呛，搞点钱就当是精神损失费了。
至于为什么陈菲躲不掉，或者推脱不掉。
她没说，李紫凝更不可能告诉我了。
陈菲只是告诉我，这事情我别管，她明晚是一定要去的。
然而，被她这么一说，我就更加纠结了。
这摆明了我去的话，不管输赢，我都会惹得一身骚，搞不好还会被对方给记恨上。
最后一个消息，则是李紫凝说，最近场子因为那家伙，亏损了一些钱，她必须在两周内补上。
加上我今天这么一搞，生意在未来一段时间里必然会受到影响。
但是，她不怪我。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先把内鬼给找出来。
她希望这个事情让我来办，毕竟，她不想节外生枝。
可她只给我五天时间。
时间很紧。
她怕我不答应。
一方面说如果我能做到，她可以考虑把我调到四楼VIP厅。
另一方面，她很隐晦的暗示我，这样我就能离她更近一点了。
女人！
这就是女人！
恩威并施，打你巴掌，再给你一颗糖，总想着以这样的方式拿捏男人。
而我将计就计，答应了下来。
当然，我会这么轻易答应，原因也很简单。
能上四楼，距离我调查出老板就更近一步了。
除此之外，李紫凝说，为了方便我调查，她会安排再订购一批跳骰器之类的出千道具。
到时候，她会跟采购部说，让我全程陪同，提供千术方面的技术意见。
如此一来，我就能够顺利接触到夜色的其他部门人员。
要知道，除了李紫凝外，其实，夜色其他运营部门的老大都有可能会知道幕后老板是谁。
比如财务部。
既然是采购，就一定会跟财务有所联系。
这才是我真正会答应下来的原因。
这顿饭足足吃了两个多小时。
吃完已经快三点了。
李紫凝跟陈菲，似乎还有其他什么事情要去办。
今天我上的是白班，五点我也要下班了。
她看一眼时间后，就跟我说，我要是自己打车回去，到夜色没多久就下班了。
今天就干脆当做是奖励我，让我不用回去了，直接下班。
我求之不得。
分手之后，我急忙赶回了出租屋。
拿出一张电话卡，给手机换上。
然后，我就拨通了燕姐的电话。
这十天来，是我第一次跟燕姐联系。
我将这十天查到的资料，以及今天了解的东西一股脑的告诉了燕姐。
“燕姐，你知道这个李紫凝多少事？”
我既然已经伪装成对李紫凝有好感，那么最基本的背调，我不得不做。
不然，日后，她发现我对她其实一点都不了解，不就跟我之前所说的容易产生矛盾吗？
“你说那个李紫凝啊？不瞒你说，我早就知道她是夜色的总经理了，我查过她，但是，她的情况跟张白纸差不多。”
电话里，燕姐的声音有一些无奈。
“一点都没有查到吗？”
“这倒不至于。”说着，我就听到电话里传来打开抽屉的声音，随之便是一阵纸张翻动的声响。
“李紫凝，二十五岁，来自哈北，祖籍应该就是松花江流域某地的人，一年前夜色开业，她就是总经理。”
李紫凝一字一句地读着。
“没了？”
“没了！我之前派人特意去哈北调查，这个李紫凝很神秘，什么都查不到，甚至我动用了黑白两道的势力，想拿她的档案，结果，她根本没档案。”
“黑户？”
“应该是的。”
没想到这个李紫凝这么神秘！
“对了！我最近会派人去一趟你老家。我总担心当年杀害你父母的人会跟逼死你师弟的人是一伙的。”
“行。”我靠在床头，点了一支烟，脑海中闪过了白杨死时的样子，“对了，我师父那边也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嘛？”
“暂时没有，当年你出事的时候，我只是查到他不久之后就回内地了，之后便销声匿迹，这些年也没在江湖上听说过他的任何消息。”
说着，燕姐也叹了一口气。
“行吧。”我吐出一个烟圈，尽可能把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事情上，“你帮我再查一个人，叫做陈菲，是李紫凝的闺蜜。”
“嗯？陈菲？等等，这个人，我好像听说过，你让我想想。”
原本还有点低沉的燕姐，在听到我说起陈菲来，一下子声音就显露出几分兴奋。
只是片刻，燕姐的声音便再度传来了。
“你说的那个陈菲，是不是一米七左右的身高，长得很漂亮，大波浪？”
“对！应该是她。”
“她竟然是李紫凝的闺蜜？这我倒是没想到啊。”说着，燕姐那边再度传来了翻阅纸张的声响，“陈菲据说是模特出身，之前在魔都，一年前，来苏城搞模特经纪公司，打着招聘模特的幌子，其实做的是外围生意。不过，被你这么一说，我估摸着她来苏城跟李紫凝有关系。”
“原来如此，最近她好像遇到一些麻烦了，你知道一些这里的情况吗？”
燕姐自从我出事后，就改行做起了贩卖江湖情报的生意。
一听陈菲原来是做外围的，我估摸着燕姐应该知道一些东西，因此，我才这么问了。
让我没想到的事，燕姐不但知道，还知道的很清楚。
“她最近被第一个叫做杨力的家伙看上了，那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人，成天花天酒地，仗着自己老爹跟疯狗东有点关系，明晚他做了一个局，要陈菲参加。据我所知，他们这个局不简单，陈菲又不得不去，到时候估计凶多吉少了。”
“知道她为什么不得不去吗？”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你要是想知道的话，我现在让人去查，她的事情在苏城江湖闹得还挺大，你给我一天时间，明天的这个时候，我给你消息。”
“好！”
说着，我又跟燕姐简单寒暄了几句，就将电话给挂断了。
重新将手机卡换回来后，一天的疲惫席卷而来。
我简单冲了一个澡，困意十足，便倒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去。
然而，睡着没多久，我就被一阵急促的电话声给吵醒。
一看是小李的电话，我随手便接了起来。
我以为他是问我要不要去参加庆功宴的。
却不想，电话刚接起来，就听到小李急切的声音传来。
“哥！江湖救急，你能借我一万块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