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贬妻为妾:和离转头嫁你皇叔!

第三十七章:哪壶不开提哪壶!

次日,晨光大亮,墨祤神清气爽,青樱引着他大摇大摆地从曲悠檀院子里走了出来。

 

刚走出内院门,曲瑞就从对面回廊瞧见了这边,曲瑞抬眸瞬间,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他愣了一瞬,旋即反应过来,赶忙过来躬身行礼,脸上堆满谄媚。

 

“宸王殿下,老臣不知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

 

墨祤只淡淡瞥他一眼,微微颔首,便阔步朝前走去。

 

曲瑞一路小跑着将他送出府门,望着远去的背影,满心狐疑。

 

他火速招来管家,劈头盖脸问道:“宸王殿下何时进的府,怎么没人通传我?”

 

管家吓得双腿发软,哆哆嗦嗦道出昨夜红棠背着宸王回曲悠檀院子,还警告他们的事。

 

曲瑞一听,气得脸都绿了,火急火燎就朝曲悠檀院子奔去。

 

彼时,曲悠檀昨夜被折腾得疲惫不堪,还在昏睡。

 

红棠与青樱守在门口,瞧见曲瑞怒气冲冲赶来,忙上前阻拦。

 

曲瑞怒喝道:“让开!我倒要看看这孽女在干什么!”

 

红棠死死拦住,“老爷,小姐还未醒,您这会儿进去,怕是不妥。”

 

青樱也在一旁附和,几人瞬间竟吵嚷起来。

 

屋内,曲悠檀被吵醒,脑袋昏沉,刚一动,浑身酸痛袭来。

 

昨夜那些旖旎画面涌入脑海,她面上一热,又羞又臊,可心底竟还藏着几分甜蜜。

 

正出神,就又听见门外曲瑞吵闹声,忙披了件外衣,扬声道:

 

“让父亲进来吧。”

 

曲瑞一进屋,目光扫到床上凌乱被褥,再看向曲悠檀衣衫不整、脖颈上暧昧红痕,当下什么都明白了。

 

他猛地捂住眼睛,气得跳脚,大骂:

 

“孽女!你干的好事!还有没有点廉耻!”

 

曲悠檀被骂得满心火起,她本就不是这时代逆来顺受的女子,更何况昨夜之事,她自觉问心无愧。

 

当下也不示弱,扬了扬下巴,冷声道:“父亲这是恼羞成怒了?这几日若不是女儿跟宸王这层关系,您以为您这左丞相的位子还能坐得稳?”

 

曲瑞一听,像是被人狠狠戳中了软肋,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他之前因楚王的案子受了牵连,被皇上勒令在家配合调查,至今没等来能重回朝堂的消息,朝堂局势瞬息万变,少了上朝面圣的机会,他在朝中的影响力正一点点流失。

 

这曲悠檀,竟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你这孽女,还敢顶嘴!”

 

曲瑞手指颤抖地指着她,声音却不自觉低了几分,没了方才的底气。

 

曲悠檀索性坐下,慢悠悠地理了理凌乱的发丝,不急不缓地开口道:

 

“父亲,您也别在我这儿生气了。宸王如今在朝中权势滔天,您觉得得罪了他,您还能有翻身之日?我与宸王殿下的事,您若处理得当,往后在朝堂,说不定还能多个助力。您要是还揪着这事儿不放,说不定咱们全家都得遭殃。”

 

曲瑞额头上青筋暴突,心中恨意与无奈交织。恨这女儿竟敢如此拿捏自己,无奈的是,她说的句句属实。

 

他深吸一口气,脸上瞬间换上一副慈爱模样,放软了声调。

 

“檀儿啊,是父亲方才心急了。你也知道,为父这阵子被朝堂之事搅得心烦意乱,没顾虑到你的感受。你与宸王殿下既已有了这层亲密关系,往后在殿下面前,可要多多美言几句啊,咱们全家都指望着你呢。”

 

曲悠檀微微挑眉,看着曲瑞这变脸速度,心中暗自咂舌,面上却也顺着台阶下。

 

“父亲放心,女儿自然晓得利害。只是往后,您也别不分青红皂白就来数落我。”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曲瑞连连点头,额头上还挂着刚刚生气未消的汗珠,见曲悠檀态度稍缓,又忙不迭赔着笑。

 

“檀儿啊,是为父莽撞了,想补偿补偿你。朱雀街的绮罗斋,那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首饰铺子,以往你娘总爱领着雪儿....”

 

话一出口,曲瑞心中一痛,神色一僵,他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又接着道:

 

“檀儿,你别往心里去,这铺子你尽管去,挑多少喜欢的珍贵首饰,都算在府里账上,只当是父亲给你赔罪了。”

 

曲悠檀心中暗笑,面上却不露声色,她也没必要跟这些身外之物过不去,便漫不经心地应道。

 

“既然父亲有这份心意,女儿就却之不恭了。”

 

曲瑞又假惺惺地叮嘱了几句让她好生休息,便匆匆离开了院子。

 

出门时,还不忘回头狠狠瞪一眼守在门口的红棠与青樱,那眼神里的怨毒一闪而过。

 

屋内,曲悠檀轻舒一口气,昨夜的柔情蜜意被这一搅全没了余韵,当下吩咐丫鬟婆子打水梳洗。

 

等梳洗完毕,曲悠檀带着青樱给她准备好的药箱,便与红棠、青樱匆匆出了门,径直奔向城西难民窟而去。

 

一路上,吃过红棠买来的早膳,然后又时不时的掀开马车窗,她看到了京城的繁华与破败的鲜明对峙,城东车水马龙,雕梁画栋间尽显达官贵人的奢靡做派。

 

而城西却越走越显局促,街道两旁的屋舍低矮,商人们的铺子也透着股简朴,这边的百姓们大多穿着粗布麻衣,少有那锦衣华服的。

 

待到了最靠近西城墙角落的难民窟,曲悠檀才真切见识到什么叫天壤之别。

 

她实在不敢相信,这偌大的京城,竟还有这样一处!

 

狭窄的巷子污水横流,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随处可见衣衫褴褛的孩童蹲在墙角,瘦骨嶙峋。

 

而这里的房子不过是些歪歪斜斜的木板拼凑,仿佛一阵大风就能将其吹散,可饶是这样,也还有不少更为破烂不堪的空屋,只显得此处一片死寂。

 

曲悠檀心中一阵酸涩,对李医正的仁善愈发钦佩,在那朱门酒肉臭的权贵中,还能心系此处苦难,当真难得。

 

正走着,一个身形佝偻的老妪瞧见她们,警惕地瞪大了眼。

 

“你们这些贵人,来这儿作甚?咱这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莫不是来催租的?”

 

曲悠檀忙露出温和笑容,“婆婆,我们不是坏人,听闻这儿疫病盛行,我略通医术,想帮忙看看。”

 

老妪狐疑打量她一番,冷哼道:“别是来拿我们试药的吧,之前也来过几个郎中,开了些药,吃了反倒更严重喽!”

 

周围几个好事的流民也围了过来,七嘴八舌附和。

 

“就是,俺们可不敢信了,命就一条,哪经得起折腾!”

 

青樱见状,急得要开口辩解,曲悠檀抬手制止,从袖中掏出几锭银子,递到老妪面前。

 

“婆婆,这些银子您拿着,给大伙添些吃食。我若没治好,甘愿受罚,您看如何?”

 

 众人瞧见银子,眼神里有了几分松动,老妪犹豫片刻,还是接过了。

 

“行嘞,姑娘,你就试试吧。”

 

曲悠檀刚要蹲下身子查看一个病恹恹孩童的症状,突然,巷口传来一阵喧哗。

 

几个五大三粗的家丁模样的人,正推搡着一个瘦弱书生往里闯,书生怀里还紧紧抱着几本医书,口中叫嚷:

 

“我听闻此处疫病肆虐,特来义诊,你们为何阻拦!”

 

那家丁头目嗤笑一声:“你这酸秀才,毛还没长齐,也敢来这儿充神医,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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