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恶贼终得惩
王大人哆哆嗦嗦，汗如雨下，
“宸王殿下，下官……下官实是受了蒙蔽，忠勇侯府那边说这几人扰乱疫病防治，下官才……才莽撞行事，求殿下恕罪！”
墨祤冷哼一声，并未理会他，转而看向忠勇侯府的一众恶仆，眼神如刀。
“你家主子好大的威风，这京城是他侯府的地盘，还是陛下的天下？”
那些恶仆早在墨祤来之时就已吓得魂飞魄散，此时更是瘫倒在地，为首的一人话都说不利索的开口答道：
“王……王爷，小的……小的们只是奉命行事啊！”
墨祤没再搭理这二人的求饶，扭头看向李明昱，微微颔首。
“李大人，不必顾虑，本王在此，看谁敢阻拦你秉公执法。”
李明昱精神一振，拱手道：“多谢殿下！下官定不辱使命，将这些目无法纪之徒严惩不贷！”
说罢，李明昱大手一挥，身后大理寺的官差迅速上前，就要拿人。
忠勇侯府的恶仆们还想挣扎，墨祤带来的侍卫早已将他们团团围住，利刃出鞘，寒光闪烁，吓得那些人瞬间没了反抗的勇气。
曲悠檀跪在林羽身旁，小心翼翼地把他抱在怀里，眼泪止不住地滚落，滴在林羽满是伤痕的脸上。
墨祤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他走到曲悠檀身旁，轻声道：
“先带他去医治，本王保证，今日这些作恶之人，一个都跑不了。”
曲悠檀这才抬起头，只是望向墨祤的眼神里夹杂着的都是复杂与冷漠，仿若墨祤只是个可有可无的路人。
她没再理会墨祤，然后自顾自地俯身，双手用力试图将林羽背起。
可她这副身躯终究只是古代弱女子，哪经得起这般折腾，只是晃了晃，差点摔倒。
墨祤见状，眉头拧成了麻花，心中怒火噌噌往上冒，又夹杂着几分酸涩。
他此时恨不得把眼前这不知好歹的人狠狠教训一顿，可看着她楚楚可怜又满心执拗的模样，终究是忍了下来。
墨祤冲身后的岳铮吼道：“愣着做什么，去帮她！”
岳铮赶忙上前，把林羽稳稳背起，曲悠檀也不道谢，只说去最近的医馆，红棠和青樱也小跑着跟上。
墨祤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攥紧了拳头，然后不再看。
回转过头，墨祤身上的戾气瞬间爆棚，他一步一步重新迈向王大人与忠勇侯府的恶仆，每一步都似踏碎了空气，让人胆寒。
“王大人，你以为搬出忠勇侯府和镇远大将军，本王就会饶了你？”
墨祤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眼神仿若实质的冰刀。
王大人拼命磕头，额头在地上磕得砰砰响，不一会儿便血肉模糊，而嘴上还不忘不停的辩驳。
“殿下，下官猪油蒙了心，求殿下开恩呐！.....”
墨祤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本折子，扬了扬。
“你这些年收受贿赂、徇私舞弊的铁证，本王早就攥在手里，本想着留你几分颜面，你倒好，愈发张狂！”
言罢，墨祤一挥手，侍卫立刻上前，将王大人五花大绑。
墨祤看向一旁瘫倒的忠勇侯府恶仆，眼神愈发凶狠。
“至于你们，仗着侯府威风，残害忠良，更是罪加一等。”
他转头对李明昱道：“李大人，把他们统统打入死牢，不必再审问，直接按律拟罪，有谁敢求情，视作同党一并论处！”
李明昱心中一凛，他知道墨祤动了真怒，当下也不再犹豫，这些人本来就作恶多端，于是连忙吩咐手下回大理寺拿枷锁，又命其他人将这些恶仆押住。
那些恶仆吓得魂飞魄散，哭喊求饶声响彻整条巷子。
墨祤却不为所动，他要借此机会，狠狠震慑一下这京城中暗藏的魑魅魍魉，让所有人都清楚，敢在他眼皮子底下作恶，绝无活路。
可这声音听在葭芦窄巷的难民耳朵里，却犹如天籁之音。
他们迫于墨祤的威慑力，畏畏缩缩地聚在不远隐蔽处，没人敢往前一步，但他们喜极而泣的声音却还是传到了墨祤的耳朵里。
“老天爷开眼咯！这些天煞的恶贼，总算遭报应了！”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拄着拐杖，颤巍巍地喊道，声音都因激动而有些沙哑。
“就是！俺娘生病没钱治，他们还将俺们拘禁在此处，俺娘就这么去了……”
墨祤冷眼扫过那群瑟缩的难民，心中洞悉他们的怯懦。
他微微提高嗓音，“诸位，本王知道你们这些年受了不少委屈，如今这些作恶之人就在眼前，无需惧怕！”
难民们面面相觑，眼中闪过挣扎与犹疑，有人暗暗攥紧了衣角，有人悄悄握紧了拳头。
这时，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妇人，眼中燃着怒火，“哇” 地大哭出声：“我丈夫、女儿就是被他们耽误的错过了治病时机，若不是李博士一行人日日来此，连我儿也差点被他们所害！”
这哭声像是冲破了一道无形的枷锁。
有了带头的，众人的勇气如星火燎原般蔓延开来。
一个中年汉子闷吼一声，大步上前，狠狠啐了一口在那恶仆脸上。
“平日里你们不是横得很嘛！”
紧接着，其他难民也纷纷涌上前，有拿脚踹的，有拿树枝抽打的，压抑多年的仇恨与愤怒，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打死这些畜生！”
“为死去的亲人报仇！”
此起彼伏的怒吼声中，恶仆们被打得抱头鼠窜，却又无路可逃，只能在人群的围攻下发出声声惨叫。
墨祤负手而立，冷眼看着这一幕，没有丝毫阻拦的意思，他要让这些权贵的爪牙深深记住，践踏百姓的代价。
王大人见状，慌得口齿不清：“殿下，快…… 快让他们住手啊，这…… 这成何体统！”
墨祤冷哼：“成何体统？你纵容他们欺压百姓时，怎不想想体统？这便是民意，你好好受着吧！”
李明昱也微微动容，平日里审案断狱，多是依着律法条文，此刻目睹这汹涌的民愤，才真切感受到百姓受的苦有多深。
待众人宣泄得差不多了，墨祤才一挥手，侍卫们上前隔开人群，将鼻青脸肿、奄奄一息的恶仆重新押好。
“李大人，即刻将他们统统打入死牢择日问斩，不必再审问！本王眼里容不得半点草菅人命、鱼肉百姓之事！忠勇候府那边自有本王在，你放心去做！” 墨祤再次寒声下令。
李明昱拱手应道：“殿下放心，下官即刻去办！”
说罢，带着手下押着犯人匆匆离去。